昏黄的灯光笼着佝偻的背影
母亲将牵挂放入汤锅
熬成一碗浓郁的思念
目光越过窗棂,蜿蜒至山的另一头
等待那个归家的身影,渐行渐近
妻子把袖口的针脚缝得密实
穿一针,便叮咛一句
将千万个不舍缝进经纬交织的穿行里
簌簌的煤屑落入掌心,洇成黑色的汗液
她手中紧握的针头,在收针处多打了几个结
仿佛这是系在丈夫身上的安全绳
她只希望,牢固又稳当
尘土伴随着车轮飞扬
高悬于顶的日光接替了亲人的目送
白天被升降机拽入黑夜
镐尖凿向岩壁
他用汗水和青春为生活开路
穿行在黑暗里
头顶上的那盏矿灯
是他,永不落山的太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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